林小婉白了周诺一眼,“你懂什么,对别人不好,对我好就行呗。”
“行了,快上车吧,马上发车了。”冷语拽着两人,上了桥汽车站去往东山的客车。
客车一路向东,走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处山脚下,冷语三个人跳下了车,走了几步,便到了一处小学校。那上面写着,东山福利院。
三人跟看门大爷摆了摆手,看门大爷一笑,把大门打开了,冷语一眼看见院中停了一辆黑车,停住了脚步。
林小婉和周诺奇怪,回头看冷语,冷语一直盯着那台黑车,一动不动。
“冷语,干嘛呢?走啊?”
冷语心里一阵慌乱,这台车不就是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车吗?冷语又仔细看了看,心想,可能只是同一个牌子的车,不见得就是那个人的。
“来了。”冷语跟上林小婉和周诺,去了东山福利院的一楼,那里是低龄区,都是些残障儿童,一共四个教室,每个教室里只有两个老师。
冷语三人经常回东山福利院,那里的老师都认识她们。好多孩子也认识她们,见她们来了,靠在她们跟前,大喊大叫。
“贵女士,这里是低幼区,都是些可怜孩子。”一个身穿蓝灰色大衣的中年妇女带了两个人到了冷语她们屋中,冷语回头一看,登时呆住。
“噢,这几位小姑娘应该就是前几年从东福出去的,我还看过她们的照片,呃,你们有一个叫冷语的……”
冷语听了吓得浑身汗毛立了起来,她见蓝灰色大衣的中年妇女盯着自己看,赶紧转过头去。
屋里的老师拽了一把冷语,说,“冷语,这是新来的吴院长。”
冷语近似虚脱一般,转过头,对着吴院长点了下头,吴院长几步上来,拉着冷语说,“对,就是你,贵女士,你们在楼上看的画,就是她画的。”
“哦?”吴院长旁边那位五十岁上下,和蔼华贵的女人慢慢走上前,看着一脸惨白的冷语,说,“真看不出来,那几张画竟是你画的。”
吴院长点了点头,“我听上一任院长说,这冷语可是所有人中出了名的会画画,哎,我记得她是考取了锦钟第三艺校了的,是吧,冷语。”
冷语只低了头,并未作声。
“是,吴院长,我们小语是锦钟第三艺校美画班的这个。”林小婉颇为自豪的竖起了大拇指。
周诺见冷语面色不对,轻轻拉了拉林小婉的袖子,林小婉瞪了一眼周诺。
“三姨,我们再上别的屋看看。”站在吴院长身后的一个男子看了一眼贵女士,贵女士点了点头,又对着冷语说道,“我记着你的名了,日后若是有缘……”贵女士没说完,笑了笑。
冷语不知道这个贵女士是什么意思,便抬头看了看她,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子,一身黑色大衣,头发梳得很齐,面庞俊秀,似笑非笑,正是那晚替她赶走红车的人。
冷语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向冷语,冷语吓得赶紧低下头,只感觉胸膛一鼓一鼓的,好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不一会儿,吴院长带着他俩走了。
林小婉和周诺嬉笑道,“刚才那个大高个男的,长得可真帅。”
周诺红着脸说,“嗯,我还没见过气质这么好的人。”
旁边老师说,“那个贵女士,是月光社的负责人,她叫贵泽之,这次来东福,是带着项目资金来的。”
“月光社?”冷语和林小婉还有周诺同时喊道。
那老师点了点头,“是啊,月光社。”
“冷语,你出来一下。”吴院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冲着冷语使劲儿摆手,“冷语,你快出来。”
冷语走了过去,吴院长一拉冷语,几步拽出了楼,指着黑车说,“贵女士说要花三千块买走你的三幅画,你卖还是不卖,你若是卖,她一会儿就要派专人拿走,除了项目资金,还会马上奖励给东福一万元替孩子们买画笔和颜料,冷语,你的画,卖还是不卖?”
冷语听完,脑袋嗡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声渐重,恍惚中只看见吴院长的两张嘴唇一张一合,“冷语,你傻了?快说话呀!”吴院长两手抓着冷语的肩膀,使劲儿的晃,“冷语,你到底卖还是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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