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轻蔑却又炽热的目光注视下,男人半晌才停笔,抬起头,盈着光晕的身子微动,“田助理,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去忙了。”
田甜捏着账单的手紧握到颤抖,她一腿迈上前,以黑瞎子抡人的速度和力道拍上办公桌,紧咬牙根,双眸喷血,“你个堂堂副总经理想敲诈员工?你他妈还有没有点廉耻?”
严序剑眉微蹙,“一米。”
田甜愣,随即抬手,竖起中指高傲冲天,然后梗着脖子起身,后退两步,“姓严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严序佯装一脸惊愕,指指田甜还未收回的凸字状爪子,“田助理,你竟有……这个功能?!”
本来快要软下去的凸字立马又硬了起来,比抹了神油吃了伟哥还要见疗效,蹭蹭蹭的,插上电就能立马以每分钟300转抽颤。
田甜瞪圆眼珠,撑大鼻孔,下巴前送,扬起高昂额的头颅,以一种鄙视外加挑衅的眼神乜着坐在办公桌后的衣冠禽兽,“你如此好奇,是想让我插进去试试?真没想到啊严总,您竟然有这癖好。”
严序撇嘴,“田助理,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能让你有如此大的胆量,公然顶撞、污蔑……甚至挑逗上司,嗯?”
不说倒罢,一说田甜更来气,她气得快成见着了苍蝇的牛蛙,胸脯一鼓一鼓的不说,眼珠瞪得滴流圆。田甜拎起手中账单,“挑逗上司?我还没挑逗你全家!我说我的光明磊落的大老板啊,你至于吗,啊?干洗费至于上万吗?你这是没下限的敲诈勒索!”
说完,田甜两手一捏,“嘶啦”一声,盖着大红章的收据单瞬时裂为两半,田甜如打了胜仗一样扬了扬手里的两片废纸,颇为挑衅地乜着男人,她站着他坐着,如此居高临下的气场,可遇不可求。
小姑娘勾唇笑,这回他死无对证,看他还如何讹人!田甜正叉腰笑,却听男人魔鬼一样的声音响在耳畔,“那不是原件,而且我已经一式两份复印下来了。”说着递个田甜一份复印件,“喏,这是你的那一份,拿去吧。”
田甜气得牙齿都快打颤,“你会后悔的。”
严序翻开文件,低下头批阅,半晌,才有蹦出几个字,“我又没让你还钱,你动那么大肝火干嘛?”
田甜愣,闹了半天是她自己脑补了?他不是让她还钱?良久,田甜才不可思议地开了口,“那你……那你给我这个干嘛?”
严序抬头,眉心舒展,爽朗又开心地笑,“以备不时之需。”
田甜点点头,很好,不时之需,有种,不愧是神经病的做法。于是又是“嘶啦”一声,复印件也碎成两片废纸,再“嘶啦”几下,最后小手潇洒一扬,如同撒着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骨灰一般,别提多带劲儿。虽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但是就冲着俩字儿: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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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严序和田甜这两朵大奇葩井水不犯河水,在戎圣这片巨大的屋檐下,过上了两不干涉相安无事合作共赢齐奔小康的太平日子,每天都和风细雨,处处好春光——你知道的,这都是白日梦。
表面上,田甜不仅为了那五位数的月薪,更为了能够抗住敌军的战火顺带磨练一下社会主义好青年的革命意志,她答应了那变态到流脓的约法三章。
她每天坐在与副总办公室仅几步之遥的格子间里,勤劳刻苦,不管对上级如各经理主管,还是对下级如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恭恭敬敬,有求必应。
实际上,田甜的明修栈道很起作用,至少副总经理室继续客流上升,除了一票为了多看一眼英俊潇洒的严副总而没事儿找事儿过来找存在感的高层大姐,还有不少专门来找她的高层大叔——这小丫头泡的咖啡,好喝。
私下里,田甜卧薪尝胆暗度陈仓,每天上班前都要在家里扎一回小人,往写着“严序”二字的小纸人身上捅个七八遍,尤其是往两蛋一瓜的地方狠狠地扎,势如爆菊,嘴里还念念叨叨,妖孽退散阳痿早泄嘛哩嘛哩呗呗哄。
在她拍屁股走人之前,她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做——那就是像只癞蛤蟆一样粘到风华绝代英气逼人的严副总的铮亮大皮鞋上,咬不死他也要膈应死他。他不是会上班一米下班三米甚至拿个天价干洗费来个不时之需吗?好,没问题,田甜叉腰狞笑,我要让你在一米三米这安全距离中感觉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纠结。
于是,向来没有什么实质性任务的田甜主动揽起副总办公室及外面开放式办公室的所有清洁打扫任务,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扫地擦桌,接着帮大家倒热水冲咖啡买早餐,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后来她又肩负起帮忙打印文件校对文件甚至跨部门递送文件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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