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女孩的身体忽然有了反应。
妮翁缓缓抬起了头。
“……姐,姐姐?”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已经哭过了的样子,小脸也憔悴了一些。
“姐姐!”女孩一溜烟从床上跑了下来,扎进了妮薇怀里。“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担心死了!”
“抱歉,有些事需要处理。”
妮薇轻抚妮翁的后背,感受到了对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我回来了。还有——”
少女闻言抬起头,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她的脸上仍然挂着欣喜的笑容。
“按照约定,我是来告诉你一切的。有关我的一切。”
妮翁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她低下头,猛然松开了妮薇后退两步,把手背到了身后。
“……你不想听吗?”
对方沉默着,也不动弹,妮薇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回应。
半晌,一直低着头的妮翁轻声道:“全都告诉我了以后,你,你会离开吗?”
妮薇笑了起来:“不会。”
然后,她就这样按照约定,将自己当年离开的真相,全部告诉了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妹妹。
妮薇一直以为,她说出一切真相之后,妮翁会像父亲那般勃然大怒,或者会对着自己嚎啕大哭。
但实际上,她讲了多久,妮翁就耐心地听了多久。
虽然有时她的神情会因为讲述的内容变得苦恼,或是眉头紧皱一副随时要发脾气的样子,但却并未打断过。
“……其实,我有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
当一切的谎言都被揭穿,少女垂着头,蜷缩在宽大的床头。
“姐姐一声不吭就走了,爸爸从不带我去学校看,即使收到回信也不给我,只是告诉我你过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整整五年,妮薇都没有回来过。
最后,对一直呆在家里等待着的妮翁来说,姐姐去了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确实“抛弃”了自己。
“你回来那天,其实我一开始是很生气的。”
无意间从下人口中获知家里来了一个自称妮薇·诺斯拉的女人,妮翁一开始像是每个任性的大小姐那般,独自一人在房内生起了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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