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家里有人过世或遇上邪事邪物,阴阳先生都能派上用场,驱邪避灾之类蛊惑人心的法子都能将无知的人弄得五迷三道。
可,时代在变化,虽然迷信的仍大有人在,但道士已不如和尚吃香。好比淘宝遇上了拼多多。安庆本来就小,道士和尚数量有限,现在又提倡火葬,棺材都没人买,更难发生尸变等邪门的事,惟一会遭遇哄抢的业务就剩下驱邪。
我喜欢坐山观虎斗,哪一派都不参与,渔翁不得利。说我是术士也行,和尚也可以。因为,他们会的我都会。
当然,为了生存,也有人情,我偶尔会接几单,收点喜钱,从不漫天要价。或许我干这行口碑太好,曾有过阴人和阴差来找我喝茶水,希望我加入,被我无情拒绝。
我今年三十岁,还不想那么早去给地府做公务员。这也缘于我对人间公务员刻板的不良印象。
洪荒泽找了端公,土地,甚至西门雷瞎子。雷瞎子念他心诚,说,“你家的事我无能为力,你走吧,去找专业的术士。”
洪荒泽显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找过东门莫道长,迎江寺的僧人,可他们不是推辞就是开价太高。
雷瞎子探出他的难处,也隐隐发觉了他身上带着的阴森之气,不由地有些害怕。
洪荒泽是安庆洪镇人,为人和善,从不招惹是非。家在绿地,每天开车要花半小时。房贷车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龙山路开了一家私人餐馆,一开始生意颇好,客源不断,一个月前,莫名其妙地开始走下坡路,到现在一天也接不了两桌。
这还不算,家里又出了事。八十八的奶奶突然中风,死在了床塌。对于早年丧父的他来说,一手带大他的奶奶是惟一的亲人。
丧事只办了一天,一来老太太生前有交代,一切从简,二来餐馆生意不景气,没有闲钱。葬礼过去四五天,妻子得了痢疾,才八岁的女儿又无来由地感冒。
奇怪的地方在,去医院每两天就都痊愈,可一回家,又开始犯病,无奈地,洪荒泽只好将她们留在医院,继续观察。
有朋友上门,进门后脸色忽然苍白,他平日好研究《易经》,对民俗颇有了解。于是,临走前,对洪荒泽说,“你这房子风水不正,易招惹脏东西,早搬好。”
可,洪荒泽不理解,房子是新建的一手房,若风水不好,其它住户也应该一样。但想到家中近日来的怪事,又有些将信将疑。
于是,他想到去问从前绿地附近土地的原住民,大家都三缄其口,只有一个好心大爷偷偷告诉他,“不瞒你说,这里以前全是祖坟,历史可追溯到元□□时期,十年前,拆迁后,坟都迁了,开发商不让我们乱说,给了每家好几万封口费。”
一想到在坟地上住,洪荒泽就一肚子气,找开发商和物业理论,没人搭理。无奈之际,他只好再去找那位老人。
他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于是,向旁边的人打听,那人骂他有病,老张十年前就因为做钉子户,被拆迁办的人活活打死。
洪荒泽细思极恐,内心却又心怀感激。他开始询问身边的老安庆,上哪找驱邪的大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东门西门说了遍,他只好一个个去求。
终于有一个道士被金钱说动,去了一趟。进门前,贴了一张符在门上,说避鬼。一进去他就开始说一串普通人听不懂的话。
“你何时买的房子?”
“去年三月份。”
“风水确实不正,可,这并非主要原因,座南朝北不好,但你房屋结构很好,四面皆是玻璃,阳光普照,早已将邪气压制。”
洪荒泽愣住,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他不信,于是,问他缘由。道士卖关子,一开始不说,给了五百块,拿在手里,说,“我也说不准,也许是座敷。”
家中竟有座敷,令洪荒泽颇为意外。它是怎么进来的?
道士话风一转,说,“如果是座敷,那还好办。它们是无害的。可看你家的情形,应该不是。我做个结界,若真是座敷,你便无事,若不是,我能力有限,你也不必再来寻我。”
洪荒泽也不觉得会是座敷,座敷是家神,只起到积财的作用,很少听闻它害人。
第二天,他去医院看望母女,两人脸色红润,活蹦乱跳,看不出有任何毛病。这时,他的一位亲戚,也是医院的医生找到他。
“我看她们也没得事,还是早些带回去,别在医院浪费钱。”
洪荒泽瞧他是自家亲戚,就一五一十跟他说了,医生一听,也没有表示反对,而是把他拽到一边,关上房门。
办公室里挂着乾坤八卦图和铜镜。洪荒泽对他并不了解,现在就更困惑了,堂堂大医院的主治医师居然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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