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说不出来的想念,不如都交给身体吧……
结束那无休无止的吻,蒋彧南一抬眸就看见这个女人正以一种他不敢直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的样子分明有话要说。
他仿佛能猜到她想说些什么,可他没有勇气去听。早已绝望到麻木的人,哪怕是给予他一丁点的希望,那希望也如同利刃一样伤人至片甲不留。
“蒋彧南……”炎凉微微地张了张嘴,却只是脱口而出了他的名字,就被他捂住了嘴。
蒋彧南翻过她的肩颈令她背对自己,站在她身后,勾起她的腰重新闯入。
姿势的改变令那里越发紧致,他的冲撞却没有停止,炎凉想要□而不能——自始至终他的五指都如铁一般紧捂住她的嘴。
他不允许她说话,不允许她回头看他,只是另一手绕到前边,在她身体四处继续点着火。炎凉两手撑在门上勉强站立,在感官的刺激下,身体和灵魂一同摇摇欲坠,一片迷茫之中炎凉听见有什么叫嚣着要释放的声音,她还听见了……
敲门声。
“叩——叩——叩。”
炎凉豁然惊大了双眼的同时,感受到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微微一僵。
敲门声很快隐没,一门之隔的外头紧接着响起的是转动门把的声音。蒋彧南目光一紧,立即伸手反锁上门。下一秒,门把就被外头的人转到了最底。
无望的激情戛然而止,几乎是在他退出她身体的同时,炎凉已经蹲下去捡自己的连衣裙。
敲门声骤然大作,李秘书焦急万分的声音随即传进卧室:“蒋总!”
“蒋总!!”
蒋彧南回眸见炎凉抱着衣物闪进浴室,浴室门关上的同时,蒋彧南打开了卧室门。正用力拍着门的李秘书见到他,足足愣了三秒,这才垂下拍门的手,顺着胸口大松一口气。
他把套房的副卡给李秘书的那天就玩笑似的声明了:“如果哪天我死在家里没人知道,有了副卡你起码还能进来帮我收尸。”以至于方才敲不开门的李秘书,满脑子回响起的就是这句话。
“谢天谢地,我真怕您又犯病……”
蒋彧南当即打断了他:“和向律师的会面往后延半个小时,你先去律师行,我待会儿自行过去。”
李秘书向来百分百执行命令而不多过问其他,“好的。”说完便离开。蒋彧南关上房门,握着门把不知正想着些什么,表情有些沉重。那边厢,穿戴整齐的炎凉已经从浴室走出。
彼此之间的距离,是五步还是四步?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率先跨出哪怕一步。
他看看她,眸色深深:“你不会无缘无故让我白睡这一次的,说吧,你想怎样?”
你想怎样?
炎凉不无苦涩地想,是啊,她到底是想怎样呢?告诉他,她不是真正的徐家人,他之前对她的一切算计都是白费?还是告诉他,她不想他死,一点儿也不想?
可是说了又能怎样?是会回到互不相识的最初,还是回到相爱的最初?只是这个男人,哪里真心的爱过她……
“告诉我江世军安插在我这边的奸细都有谁。”炎凉听见自己说。
他像是诧异于她竟会提出这么个条件,皱了皱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奸细是谁?又凭什么觉得我知道了就会告诉你,而不是把这个情况报告给江世军?”
这个男人又恢复成了此前她一直恨着的那个蒋彧南,这让她觉得冷,但是也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蠢到把那些一笑泯恩仇的想法说出口。“我没必要回答假设性的问题,我的手机号码没有变,等你电话。当然你也可以立即打电话向江世军报告,我也见怪不怪。”
好一个“见怪不怪”,个中透着的失望浅淡到让蒋彧南都难以捉摸。炎凉语毕走过他身边,捡起她掉在门后的包,看也没看他就走了。
只是这一切的武装,再独自靠在套房外走廊上时,一片一片地从炎凉身上剥落。她靠着墙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离开了。
她没有打车离去,一路漫步走着,身体的激情是否弥补得了受创的心灵么?实践给出了最残酷的答案。炎凉胡乱地想着,抬头看见路边药房的招牌,顿了顿步便转头向药房走去。起码事后避孕药还能帮助断绝掉感情用事后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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