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天,李大哥又送来了一车货物。不过这一次,李大哥与林东阳商量,能否让林东阳帮忙购买一些粮食、盐和油等物品。由于李大哥时间紧迫,林东阳便让李大哥直接带走了林家储存的粮食和油盐。
林家大院人多,平时储备的粮食等物资颇丰。加之林东阳他们用量大,直接以批发价从商铺购买,后来更是从省城大批量购买粮食等居家用品用余老爷家的船,因此节省了一大笔钱。所以,林家大院里储存了不少粮食,现在让李大哥他们直接带走十分方便。李大哥他们也很高兴,毕竟多待一天就要多付租牛车的费用。
而且这次,李大哥还给林东阳带来了不少狼皮。李大哥说,这些狼皮都是他们平时攒下来的次品,品相不好,所以也没拿出来卖。但要做衣服或帽子,还是很不错的。
他还说让李三子等两人继续留在这里,这样林东阳处理猎物会比较方便。扒皮、鞣制皮毛,还有用皮子做衣服帽子,他们都会,这些都可以交给他们去做。李大哥还给李三子等人带来了干粮,意思是不让李三子在这里白吃。
不过,林东阳坚决拒绝了。他说他现在还养得起这几个人,怎么可能还要他们的粮食呢?这种小气的事,林东阳是绝对不会做的。李大哥一脸不好意思,强烈地表示了感激之情,说什么也不要林东阳付买狼皮的费用。李大哥的原话是,这些本来也卖不出去,你能要都是给我面子了。林东阳在心里不由感叹,李大哥等人真是豪爽大方,性格纯朴。
在送走李大哥等人之后,又开始了第二次烧烤肉干的制作。其实,林东阳做的已不再是肉干,而是现代的烤骨架,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新发明的小吃。他把这些做完的烤骨架分成几份,又开始了送礼的行程。所有收到礼品的人全都表示想要再来一份,尤其是穆春林给县太爷送去之后,县太爷点名要求再来一份。就像林东阳在现代时,那烧烤也是五天一小顿,三天一大顿,有谁能拒绝烤骨架的魅力呢?
即便林东阳在现代也不至于奢侈到用野味来做烤骨架。林东阳烤的骨架都是用各种肉类混合烤制的,而且也不像上次那样烤了那么长时间,而是一边烤一边尝,挑选了最佳火候,精心制作出烤骨架。
李大哥这次送来的猎物中有一只野猪。这只猪被分成两半,一半作为鲜肉当作礼品,另一半则被他用来正式烤制肉干。毕竟前两次烤的都是骨架,而这一次,林东阳烤的肉干非常成功,每一条野猪肉都切得大小一致,肉干色泽鲜艳,鲜香扑鼻,品相绝佳。于是林东阳决定,只要有好肉就做成肉干保存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大赚一笔。
现在,林东阳已通过余老爷开始回收卖罐头和果脯的资金了。林东阳还请余老爷在南郡城给他找了一个带小院的铺子,准备来年向南郡城进军。不过有了肉干,林东阳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在年前赚一笔。林东阳安排兄弟们去南郡城把小院收拾好,准备开业,就卖肉干、烤骨架、用罐头和果脯来增加人气。当然,这还是走低端路线,不和余老爷的铺子重合,抢他生意。林东阳做生意一直遵循你好我好的规矩,绝对不会和朋友成为竞争对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这件事在林东阳去给余老爷送烤骨架和野猪肉的时候,他就和余老爷商量过了。余老爷对林东阳的做法表示支持,并说有需要可以找他。双方对这次会面都很满意,唯一不满的是余胖子。余胖子嫌林东阳送来的肉太少了,对林东阳的小气表示了谴责。林东阳决定向余胖子道歉,并表示可以带余胖子到家里随便吃。余胖子这才大方地表示了原谅,高高兴兴地和林东阳去了林家大院。
然而,林东阳在南郡城开铺子的计划再次被搁置。因为县令决定从林家铺子采购一批礼品作为县衙众人的年礼,并且还特意私人订购了一批肉干和罐头,同样作为年礼。这几乎耗尽了林东阳手中的货物,更何况他还需要满足其他亲朋好友的需求。因此,林东阳无需再去南郡城售卖。这个结果让林东阳哭笑不得。
而且好消息接连不断,林老爷子在工棚里种的青菜已经长好了。然而,这些东西又被林东阳当做礼品送了出去。当然,林东阳的礼品也不是白送的,各家的回礼也相当丰厚。林东阳卖出去的并不多,他挣得最多的回礼,尤其是余老爷的回礼,最为厚重。
到了年底,林东阳从余老爷那里收回了卖罐头果脯的银钱,他直接在钱庄兑换了许多铜板,然后驾着牛车将这些铜板送回了林家村。林家村第一次分红大会召开了,这一次,林东阳也把读书的伙伴们都带了过去,作为压阵人员,这也是林东阳带他们去见世面的意思,毕竟这种模式极为罕见。
在村头,林东阳又敲响了自己心爱的铜锣。村民们闻声而来,看到林东阳特意在石台上摆放的铜钱,一个个面红耳赤,兴高采烈。甚至有些身体不好的老人也被家人扶了出来。族长连忙上台维持秩序,然后请林东阳上台发言。
林东阳走上台,大声宣布:“林家村罐头作坊第一次分红大会开始了!首先,我们要按劳分配,根据大家在作坊的工作时间和劳动成果来分配报酬。现在作坊盈利了,我会把一部分利润分配给参与出资建设工坊的村民,作为分红。另外,大家可以选举一些家庭极度困难和个人表现极好的人,给他们一些补助和奖励。现在,大家按名字来领取自己劳动所得的工钱。”全村的人,无论老人还是小孩,都屏住呼吸,听着坐在桌椅前的账房叫自己的名字。每叫一个人,旁边就会有人大声说出该人工作了多长时间,应得多少银钱,而另一伙人就会数出这些铜钱交给他。仅这一项就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至于分红,则等到第二天再继续。
第二天,大家又来到村前的大石台前。账房坐在桌椅旁,依次叫着各家的名字来领分红。每家每户都由当家人前去领取,就连家中贫困、拿不出银钱的人,由于之前同意以工抵钱作为出资,林东阳都特意先给垫付了一部分的分红。
不过,林东阳最后还是给全村人开了一个大会。他强调的重点是,只有工坊保有着秘方,大家才能一直有收益。而且这世上聪明人很多,这个秘方过几年就会被别人想明白钻研透,而且谁知道别人会不会有这个秘方呢?工坊只能趁这几年的时间多赚点钱一旦秘方泄露,许多人会开始卖罐头,那么林家村做出来的罐头又卖给谁呢?如果罐头卖不出去,村里就不会有收益,大家投出的钱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如果林家村不能做罐头,山上的果子又会烂掉,大家也挣不到工钱。
林东阳深知那些有钱人的手段,如果他们真想得到秘方,村子里的人是守不住的。因此,他要不断提醒村民。
他主要说了两点:一是让村民自己也不要有好奇心,不要关注秘方,这样即使有人找他们,他们也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不会带来危险;二是如果有村民想得到秘方,那么整个家庭都会被赶出村子。这需要每个家庭的人都对自家人负责。只有做到这一点,大家才能守住秘方,秘方才不会从村里人手里泄露。
村里的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方案,并保证绝不主动打探秘方。如果家里有人对秘方好奇,就会把他赶出村子,逐出族谱,因为不能让一个人连累整个家庭。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只是今年就能让每家每户都能过个好年,那以后就会越来越好,农村人虽然见识少,胆子小,但最起码的是非还是能分辨的出的,谁对他好,他就信任谁听谁的,
随着年底的临近,码头上开始放年假了。林东阳在林家大院宣布,兄弟们可以休假,并给他们发放了年底奖金。毕竟,刚开始时他只承诺提供食宿,没工钱的。虽然现在林东阳赚钱了,但他并未发给他们工钱,只是巧立名目,以年底奖金的形式,发放工钱,让他们能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林东阳把家中的人都接到了镇上的林家大院,大家在镇上共度新年。
短短一年间,林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夜饭时,林爷爷和大伯他们边喝酒边谈论这一年的变化,无不感慨万分。谁也没想到,带来这些变化的竟是家中12岁的林东阳。甚至,林东阳凭借个人努力,提升了整个林家村的生活水平。要知道,在农村,很多人冬天只吃一顿饭,只求饿不死,哪还顾得上过年?林老爷子望着桌上的年夜饭,不禁感叹:往年只求吃饱,哪像现在能吃到这么多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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