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冰轻轻的点了点头。萧远之忙叫停车,给语冰披上了斗篷,又仔细的给她系好了带子,带上帽子,这才先下了车,再来扶她。
地上早已是洁白一片,语冰的牛皮小靴轻轻的踏在了雪上,立马就现出了一个脚印。她似是有些惊喜,忙又提起了脚,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到底站在哪里的好。
萧远之在旁含笑看着她,雪中的语冰,白色的斗篷,帽檐上是一圈白色的狐毛,似是要与这漫天雪花混为一体。他看着她,这般大雪,想是她以前也未见过,很是好奇,连日来她那木木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孩童般的顽皮神色。这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语冰,而不是那个整日沉默发呆的语冰。
“远之哥哥,车。”语冰忽然抬头对他说道。
萧远之点了点头,抱了她坐到车上,自己也坐了上去,问她:“是要坐在车上看雪花吗?”
语冰点了点头。
语冰坐在马车前面,萧远之用自己的斗篷将她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抱在怀中,只漏出了一个头。马车缓缓的走着,语冰抬头望去,雪满长空,依旧有无数的雪花密密的洒了下来,至半空中,被风一吹,于是洋洋洒洒的飘向四方,但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也许是地上,也许是屋顶,也许是树上,但最终,总是要落了下来,至春日,化为了水,流向四方,至冬日,再化为雪花落了下来。周而复始,四季更迭。
马车缓缓的走过大街小巷,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路上行人脚步急促,往家的方向奔去。家中的那盏橙黄色的油灯光,在这雪夜,是多少行人心中的期盼,又温暖了多少人的心。
马车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阿福上前敲门,过来开门的是个老人家,略佝偻着腰,脸上的皱纹就跟那松树皮一般无二。但老人家红光满面,一见萧远之即笑逐颜开:“公子,您来了。”
萧远之也是点头致意:“恩,忠伯,来了。”
阿福在一旁大声叫他:“爹,公子在这又要住些时日啦。爹,这位是夏小姐,这个是秋月。”
语冰看着他,忠伯眯着眼睛看她,忽然笑了:“我知道了。公子,您身边早该有位夫人了。您先忙着,我去叫人准备晚饭,打扫房间。”
说完蹒跚着走了,而阿福,也自赶着马车去了马厩。
萧远之扶着语冰,俯首低声对她说道:“语冰,京城到了。”
语冰轻轻的颤抖了下,抬头看她,眼中有急切,但也有恐惧。
“来,让秋月先带着你去房中休息下,我去安排些事情,可好?乖,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可知道?”萧远之轻声的哄着她。
语冰茫然的点头。
萧远之转头吩咐秋月:“秋月,带夏小姐下去休息。好好的照顾她,不要离开半步。”
秋月回了声:“是,公子,我知道了。”便上来扶了语冰往后院去了。萧远之在原地略站了一站,便去前院找来阿福,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至晚饭时分,萧远之亲自端了饭菜去语冰房中。一见他进来了,原本坐在火盆前发呆的语冰猛地抬起了头。
“语冰,来,吃饭了。我吩咐忠伯,坐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菜。”萧远之将饭菜放在桌上,招呼语冰过来。
语冰走了过来,坐下,低头木然的吃饭,萧远之看着她。
忽然,语冰放下碗筷,抬头望她,眼中满是不安。
“怎么了,语冰?”萧远之轻声的问她。
语冰的声音满是惊恐:“远之哥哥,怎么办?我忽然不敢去见他了,我想回家,我不想见他了。”
“你先前不是心心念念着要来京城见他吗?怎么这会到了却忽然不想见了?”
语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我害怕,远之哥哥,我怕。”
萧远之接着问她:“你怕什么?怕那些是事实?怕你亲眼见到了你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语冰依旧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萧远之叹了口气:“语冰,既然费尽千辛万苦才到了这里,那就该去看看。不论真相如何,你总得要知道的。难道你真想就此回去,然后骗自己他会回来,然后等他一辈子么?姑且不论你自己,你难道不为你爹娘想想?他们这么大的年纪,看着你这样,他们心中难道会好过?”
语冰伏在桌上低低的哭着。
萧远之刚硬起的心肠忽然又软了下来,他走过去,将语冰轻轻的抱在怀中,柔声的说道:“好了,语冰,别怕,有我在呢。不管前路如何,我总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相见
下雪的夜晚很是寂静。语冰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一丝声响,静的似乎可以听见雪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一片一片的,静的语冰想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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