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他的手,伤口没有包扎,若是不仔细看,定是看不出来的。他是这府里众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就是掉一根头发丝也能传到夫人那,没有包扎,自然是为了她好。
“上过药了,我自己悄悄上的,别人不知。”慕霁邀功似地凑到她面前,疏月不着痕迹地推开他道:“你出去一下,我换身衣裳。”
“在丫鬟婆子的眼里,姐姐已经是我的人了,哪还有避嫌的道理。”话虽这么说,慕霁却还是配合地转过身。
疏月趁机利落地起身将昨日便备好的衣衫穿戴整齐,又检查下慕霁的衣裳,饶是他没有自己动过手,衣衫看似平整,腰带却没系好,只是随意地打了个结,松松垮垮地搭在外面。
“你啊。”疏月又恢复了往常伺候他的那副秉性,一边唠叨着替他整理腰带。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偏偏此刻听在慕霁的耳朵里,就有些宠溺的意味,话还没过脑子,他的嘴角已经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少爷,洗漱的热水准备好了,花婆婆吩咐我们来收被褥。”门外有小丫鬟禀报道。
“进来。”许是心情愉悦,慕霁的声音懒懒的,话中也没有往日的不耐烦。
进来的两个小丫鬟目光扫过疏月和少爷,见她正为他整理贴身衣物,少爷的脸上还带着笑,惊讶地面面相觑,待看到那被褥上的血迹时,不觉羞红了脸,利落地拾起被褥,捧着出了门。
疏月知道小丫鬟们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只当看不见,去外室拿了热水,侍奉慕霁梳洗。往日他总是会趁这功夫打趣,或将水蹭到她脸上,或拨乱她的发钗,今个倒是乖巧,只是看她的眼神像刚娶的媳妇似的,眼中尽是柔情蜜意,让她承受不来。
***
已是二月,天气回暖。
自上元节那夜后,疏月便没再回丫鬟房的大通铺,终日睡在慕霁的榻上,她每每婉拒,便被他以暖床的借口压下来,若她不允,便吵着要通知他母亲,拗不过他,疏月便随了他去。尽管如此,他举止间并无逾越,仿佛仅当她在暖床,可在外人眼里,却不这么认为。
这日,刚用过早膳,慕霁在沁芳园的院子里练剑,疏月备好茶水,站立于长廊中观望。
作为三大家族的武林世家,慕霁从小就被慕君虞督促着练武,他挥剑的动作行云流水,剑气凌厉,剑锋流转而荡气回肠,还真有翩翩公子的潇洒模样。
身侧路过的两个小丫鬟不禁被慕霁练剑的模样吸引,停在长廊上,其中一个小丫鬟感慨道:“少爷身姿真潇洒,又生的那样好看。”
“那是自然,咱幕府是武林世家,舞刀弄剑自然不在话下。”
“难怪少爷体力那么好,夜夜召暖床丫鬟。”其中一个打趣道。
疏月纵使不上心,既然被提及,隐约感觉被冒犯到,她回头看向那两个丫鬟,有几分面生,又瞧见她们手中捧着新衣物,想来是夫人那边派来送东西的。
那两个人瞧了疏月一眼,不知是没认出她来还是故意,音调提高了几分道:“我听说这暖床丫鬟再怎么受宠也成不了小妾,听起来还挺可怜的。”
“那有什么,若是我能被少爷宠幸一回,当个暖床丫鬟又算什么。”
“你害不害臊,将来还嫁不嫁人了。”
“是哦,暖床丫鬟嫁不了人,一辈子只能当个发泄玩物,年轻时还好,若是人老珠黄——”
一道凌厉的剑气闪过,那两个丫鬟的话戛然而止,啪地一下,丫鬟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衣裳散落一地,二人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也不敢动。
“再让我听到有人嚼舌根,就把你们逐出府送到无忧阁,无忧阁是什么地方知道吗?临江城最大的青楼。”五尺开外的慕霁收回手中的剑。
二人终于回过神来,齐齐跪在地上。
“少爷饶命,是奴婢们多嘴。”
“问疏月求饶。”慕霁脸上还带着练剑过后的汗珠,面上怒意未消。
那两个丫鬟换了个方向,跪到疏月面前道:“是我们口无遮拦,还请疏月姐姐原谅。”
疏月冷笑一下,并未出声,既然她们知晓是她,还刻意在她身边说三道四,显然是说给她听的。她走到慕霁身前,从袖间抽出手帕将他额上的汗擦掉,“旁人说就叫她们说去,何苦生这么大的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慕霁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没那么大度。”
说完转身对那两个丫鬟道:“还不快滚?”
那两个丫鬟捡起地上的衣裳慌慌张张地跑出沁芳园,连夫人派的差事都忘了。疏月将手从慕霁的手心抽回,拿过他的佩剑放到一旁,倒了杯茶递给他解渴。她虽看起来面色如常,对那两个丫鬟的话到底还是在意的,这半个多月来,她也并非一次听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嚼舌根,久而久之,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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