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回过神,配合地把药喝下去。
男子的手指和他的皮肤一样惨白,若不是方才药洒出来他用帕子帮她擦嘴时,感受他手指的温度,她定会误以为他是鬼魅。
“我的伤怎么样了,是否伤及要害?”她用期待又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多是外伤,已经上过药,另外还断了一处肋骨,我已为你接上,需卧床静养半月。”男子表情淡漠,话语间没有太多的情绪。
疏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若是上药,岂不需要脱衣裳……可他是男子。她避开他的眼神看向门外,试探问道:“这山中可有别人?”
“没有。”
“那上药的是……”
“是我。”
疏月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想到他看了她的身子,不大自在,便侧过头看向屋子里的其他地方,这屋里有这么多草药,可能是间药房。
男子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平静道:“我是名医者,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
这山中只有他和她两个人,情急之下,以他的身份所在,倒也说得过去,思及至此,疏月渐渐平复心绪,低眸道了句:“麻烦了。”
“无碍。”男子端起药碗,自行走了出去。
室内还弥漫着未散尽的药味,疏月试着动了动手指,勉强撑起被子的一角,身上穿的是一件麻布男士长衫,与方才男子所穿的类似,伤口隐隐作痛,她收手,手臂落到被子里。
谢倩茹的这一出无意成为她脱离慕府的契机,她唯一担心的是慕霁,他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想到这,疏月心底五味杂陈,大抵世间事难以两全,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一晃已过去半月,疏月身上的外伤已大好,虽说不上痊愈,至少下床走动已不成问题。这座屋子建在山里,院中有一片空地新翻了土,或许是种了什么东西,山中还养着几只鸽子,闲散地在林间飞来飞去。她所住的地方平日里是药房,眼下成了她的卧房,药房旁还有另外的屋子是厨房,旁边就是那个男子的寝室,因着礼仪问题,她没有进去过。
卧床的这段时间,男子对她照顾有加,她对他却不曾了解,只晓得他是名医者,偶尔会出山给人看病赚些碎银子维持生计,前几日他从山外回来,还带了两身衣裳,供她日常换洗。
今日一大早,男子进山采药去了,这人一旦入山,没有个大半天是回不来的,疏月得了空,烧一盆热水洗漱一番,换上他带回来的衣裳,又因感激这段时间的照拂,遂打算做一顿餐食聊表心意。
傍晚,夕阳西下,疏月做好晚膳后端坐在山前眺望,等着远归之人,这一举动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妻子在等待丈夫归来,想到这,慕霁倏地闯进她的脑子里,她心中担忧,他是否也在这样等她回去?她只知道,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派人找她的,可是那慕府中不止有慕霁,还有她母亲谢倩茹。
“哪里来的女娃?”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疏月闻声看过去,院子里凭空出现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这老者头发花白却个子不高,穿戴的倒是很干净,不像山中野人。
“您是?”她起身,警惕地问道,目光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
老者面色微红,似是刚喝过酒,倒也不怕生,就和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脚下利落,三两步到她身前细细打量。
疏月瞧见他有些古怪,警惕地往屋檐下移了移,正要抄起门前的锄头时,老头却嬉笑着问道:“你莫不是清明娶回来的媳妇?”
清明?疏月正疑惑,就听见男子那低沉却颇为悦耳的声音,“你这老家伙怎么忽然回来了?别吓坏人家姑娘。”男子语气熟络,话中还带着几分嫌弃之意。
疏月诧异地看向男子,他正从院子门口进来,背后背着一个不大的竹篓,竹篓旁边还别着一束杏花。这段时间他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待她随和,一点都不像为老不尊的人,可这句话在她听来却有些大不敬之意。
那老者并不生气,反而面露喜色,朝那男子迎上去,“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背着师父我娶的媳妇?”
他举止活泼,活脱脱像一个老顽童,从老者的话中,疏月明白,这老者是男子的师父,男子名字叫清明,她与他相处半月,都是称呼他为公子,从未知晓他的名讳。
“莫要胡言乱语,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清明越过老头,将竹篓卸下来,取过竹篓旁的含苞待放的杏花递给她:“给你。”
淡淡的清香沁入鼻翼,疏月诧异,没有立即伸手去接,疑惑道:“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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