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二人起身,凑到慕霁身侧,四个小官围着他分散开,两个坐于榻上为他按着肩膀,另外两个蹲坐在地上捶腿。
疏月斜睨了一眼,这家伙当真会享受,遂端起放于手边的茶浅酌了一口,随即目光扫向茶碗,是新出的雨前龙井,茶香还有几分熟悉。
“这茶?”疏月言语间有疑惑,目光却没有看像任何人,更像是自言自语。
烟花手下的动作未停,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是前几日新送来的雨前龙井。”
“这样啊。”疏月放下茶碗,侧头看向慕霁,那几个小官眼皮子发沉,地上蹲着的其中一个已经开始打瞌睡。
慕霁并未在意,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点头道:“清香四溢,唇齿留香,倒是好茶。”
疏月从榻上起身,踱步到弹琴的烟花面前,伸出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烟花仰头看向疏月,手下弹琴的动作乱了,琴音漏了一拍,却未停顿。
“前段时日我们曾见过,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疏月学着慕霁往常的样子,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玩世不恭的笑。她恍然想起来,不止是前日,早前慕霁带她游湖时撞的那艘游船上,也有这位烟花姑娘的身影。
“烟花每日接待的公子众多,一时记不清了。”烟花柔声答道,手下的动作娴熟,即便未看着琴弦,仍没出太大的过错。
“那日是一位白面书生请我来的,你就坐在屏风前弹琴。”疏月收回手中的折扇,提点道。
到底是个惹人怜的娇嫩美人,她方才的动作并未用力,烟花的下颚竟微微泛红。
烟花手中停顿,琴音戛然而止,余音绕梁,“想起来了,我与公子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公子刚进来,那位白面公子就叫我出去了。”
疏月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绕到她身后,半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问:“你可知那位白面公子现在所在何处?”
淡淡的女儿香味扑鼻,不浓重,甚至带着一股往日隐居山林之时清晨林间清冽的气息。
烟花身形微抖,险险避开疏月站起身,“烟花不知,那之后白面公子便没再召见过我。”
疏月瞧着她的眼睛,都说风尘女子最会逢场作戏,能爬到这无忧阁的头牌,这女子显然并不普通,至少也有几分小聪明,眼下,疏月竟猜不出她说的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慕霁身侧的小厮仿佛已经累了,东倒西歪地靠在床榻上,陷入熟睡。烟花却并无异常,仍站在疏月面前与她僵持着。
“那你可知有何人来寻过他?”疏月追问道。
烟花低下眸子,轻声道:“不知。”
疏月见问不出什么来,侧头看向慕霁,瞧见他正捏着身旁一个已经昏迷的小官的手,遂对烟花道:“出去吧,我们这位爷要玩一会儿。”
烟花侧头瞧了一眼慕霁,瞥见他握着那小官的手来回把玩,面色微红,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关上门。
待脚步声渐远,慕霁毫不留情地甩开那小官的手,抽过桌上的帕子在手心擦着。疏月见其举止反差如此之大,不觉走上前去,掩面笑道:“公子,这小官的手软吗?”
慕霁捉住疏月的手将她拽到怀里,在她手上捏了捏,方凑到她耳边道:“比不上夫人的手软。”
疏月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单手勾住他的脖颈,“这位无忧阁的头牌有问题。”
慕霁扫了一眼那头的香炉,“的确。”
来之前,疏月与慕霁吃过解药,因而这迷香对他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那四个小官没多久便陷入昏迷,可这位烟花姑娘却还能抚琴,与疏月的对话也条理清晰,瞧不出任何破绽,俨然是受过特殊训练,亦或者是对他们有所防备,提前吃了什么东西。
“这么说来,白面书生的失踪应该与无忧阁脱不了关系。”思及此,疏月起身在这屋内来回打量,仔细搜寻了一圈,连房顶,床底和柜子都找一遍,仍没发现任何异样。
慕霁的目光同样在室内扫视,最终,眼神落在窗前那盆开败了的金菊上,他走到那盆金菊前,疏月见他有发现,也跟了过来。
上次来时,这金菊只开了四朵,败了一朵,那一朵还被疏月不小心碰掉了,如今仅剩的四朵也已经败了。
“这花败了。”疏月脱口道。
“既如此,为何不换一盆新的?”慕霁侧头看向她。
疏月了然,双手握在那花盆上,试着去搬开它,谁料花盆竟纹丝未动。
慕霁见状,双手搭在疏月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将花盆轻轻一转,果然,一道吱呀声响起,二人闻声看过去,瞧见床榻之后的壁画朝两侧拉开,露出一道门,门后别有洞天,竟然是一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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