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清心中着急,可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他叹了口气,帮语冰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陪着她。
在此盘桓了两日,夏文清向萧远之辞行,说是观语冰近况,只怕不适合远行。为免家中父母担心,只好先行回去向父母禀告语冰的近况了。且年关将至,断无道理让二老独留家中过年的道理,自己只得先行回去。语冰留在这里,劳烦远之照顾了。年后我将尽快过来。
萧远之一一答应,直至送出城,二人才依依道别。
时光易逝,转眼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这段时间,语冰每日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多,但大部分的时间她也只是望着帐顶,一个人在那发呆,对周边的事情都不闻不问。萧远之除却每日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情,其余时间都待在语冰的房中。后来,甚至连处理生意的时候都待在她的房中。忙完了,就坐在语冰的床边跟她说话,说些以前的事情。语冰也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累了就闭上眼睛睡觉。他也依旧这么日复一日的说下去。中间夏文清曾经来过两次,看到语冰仍无起色,自是叹息不已。谈及家中二老,夏文清说是为免他们担心,已和他们说语冰情况大有好转,不日就将启程回去。现在他们日盼夜盼,特别是我娘,日日到村口去张望。我只怕他们知道真相,到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可如何是好。
这次夏文清回去不过两日,萧远之照样在语冰房中处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不时的抬头去看语冰如何。见她依旧在沉睡,又低头去看账本。
刚刚看过两页账本,忽闻窗外莺啼燕啭。萧远之一怔,放下手中毛笔,起身走至窗前。
原来这一个冬天语冰都在卧床,为免她受凉,屋内的窗户甚少打开。萧远之每日也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语冰房内,即便出门也是脚步匆匆,竟然不知冬去春回,万物已复苏。
推开窗户,萧远之讶然的发现,院内的那株桃树不知何时已是粉红一片,蜂舞蝶绕。风吹过,纷纷扬扬的花瓣随风飞舞。有一片落在了窗台上,他伸手,拈起那片花瓣,抬头见蓝天白云,阳光和煦。
“远之哥哥。”忽然一声叫声传来。纵使声音沙哑,不若以前那般清脆动听,但在萧远之听来,这声音不啻于天籁之音,一时之间,只觉得窗外的莺啼燕啭也比不上她的这一声远之哥哥来的动听。
手中的那片桃花瓣,被他紧紧的握在掌心,可以感觉到掌心一片潮湿。那是花瓣的汁水。萧远之忽然却不敢回头了,他怕这声远之哥哥只是他自己的误听。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来他不曾听过语冰的声音。每日晚间临睡前,他都会自己安慰:也许明天一觉醒来就仍和从前一样,语冰仍然会俏皮的喊他远之哥哥,然后伸手找他要各种她感兴趣的东西。
只要她愿意,他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
萧远之背影僵持,仿佛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那么一瞬,他蓦地转身,就看到语冰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远之哥哥。”她又叫了一声。
他急忙向她走去,走的太急,撞到了桌子上,砚里的墨汁洒了几滴出来,落在他的衣服上,但他没有发现,也不觉得撞过桌子的那条腿痛。他只是走过去,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语冰看着他白色衣服上黑色的墨汁,笑了起来,虽是脸色苍白,但在萧远之看来,窗外那一树的桃花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这个笑来得美丽。
“我饿了。”语冰轻声的向他说道。似是在撒娇,如以往那般,跟他说着,远之哥哥,我饿了。
萧远之木然的走了出去,吩咐秋月去厨房弄些饭菜来。再木然的走回来,坐在床边。许久,他望着她,轻声的问道:“你醒了?”
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仿佛怕这只是个梦,不敢大声,怕惊醒了她。怕再一醒来,她依然了无生气的在那沉睡。
语冰挣扎欲起,萧远之忙扶住了她。几个月未进饮食,她身上已经是骨瘦如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骨头,硌到了他的手,也硌到了他的心。
拿过一领狐裘,将她包的严严实实。语冰立马抗议:“这都春天了,你还给我穿这个。我热。”说罢挣扎欲脱。
萧远之立马按住了她。奈何她极力反抗,最后也只好撇下狐裘,用被子将她包了起来,只露了一张下巴尖尖的小脸在外面。
秋月敲门,端了个托盘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托盘上装的是一碗清粥并几样小菜。
“秋月姐姐。”语冰疲惫的叫了一声。
“夏小姐,你可总算是好了。这些日子,你看我们公子都瘦了好几圈了,每日里茶饭不思的。我们这些下人看着都心疼。”秋月笑嘻嘻的打趣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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