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起先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这番话,但他提起辛重恩,他忽然就明白过来,居上遮遮掩掩假借阿婶的名义,让他向辛重恩施压,实际是因为这位五兄外面有了人。
这种事,对于注重家学的老岳丈来说,是十分痛心疾首的。凌溯在长辈面前惯常乖巧,他尽力劝解着:≈ot;五郎是一时走神,上辅就给他个机会吧,容他改过自。≈ot;
辛道昭仍旧愤愤不平,≈ot;眼下朝廷让他修《开元大典》和《御马经》,有重任在身,我暂且饶了他,否则就得上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打脱一层皮。≈ot;复又朝前朝方向指了指,≈ot;想当初胡中丞病故之前,也算治家严谨。如今人死了,子孙就变成了这样,女郎敢去堵男子的门,说出来可笑不可笑!≈ot;
凌溯的语气简直像个上了年纪的人,≈ot;此一时彼一时了,朝建立,北地之风带入长安,风气较之以前更开化,原本是好事,但有人错用了地方,也没有办法。≈ot;顺便从老岳丈口中探听了来龙去脉,这刻像怀揣珍宝,恨不得立刻到居上面前显摆。
老岳父长吁短叹,他又说了几句宽解的话,最后道:≈ot;上辅要是有哪里用得上我的,只管开口。家里出了乱子,我自要尽一份力。≈ot;
这种事,哪里用得上没成婚的郎子。辛道昭摆手不迭,≈ot;家丑而已,就不劳殿下了。我想着,人是给不了人家了,实在不行就贴补人家些损失吧。唉,总之丢脸得很,亏心得很,都怪这不成器的畜生。≈ot;说罢又换个笑脸,≈ot;不去说他了。你们昨日出去狩猎,一切都好吧?殊胜的骑射可是很了得?≈ot;
老父亲误会很深,凌溯当然不能扫他的兴,忙道是,≈ot;小娘子狩猎的数量,是所有女郎中最多的。≈ot;
辛道昭畅快地笑了两声,≈ot;我就说嘛,殊胜这孩子,一定不会给殿下丢脸。≈ot;说罢高兴地背着手,往政事堂方向去了。
凌溯送走了岳丈,重回少阳院处置政务,忙了半个时辰,抬眼时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让人将公文准备好,带回行辕处置。
一路匆匆到了家,进门便问家丞:≈ot;娘子在家吗?可曾出门?≈ot;
家丞道:≈ot;回殿下,娘子今日一直在家,不曾出门。就是想吃胡月楼的红羊枝杖,让酒楼送了食盒进来,说今晚上不用预备暮食了。≈ot;
凌溯道:≈ot;暮食不能不吃,让厨司准备几样羹,防着她晚间要用。≈ot;说罢快步进了内院。
内院里,这两日正筹备搭建秋千,昨日腾地方,今日已经把架子竖起来了。
甫一进园子,就见居上站在架子下,正仰脸内侍拴上麻绳。发现他回来,例行客套地打了声招呼:≈ot;郎君今日真早。≈ot;然后又眯觑着眼,专注于她关心的事去了。
凌溯也不介意,问:≈ot;你今日叫了胡月楼的菜色?≈ot;
居上随意“嗯”了声。
“那菜呢?”
居上说:“吃完了。”
忽然察觉不大对劲,忙调转视线向他,拿手比划着,≈ot;胡月楼真是越来越不会做生意了,菜色拿这么小的盘子装着,两筷子下去就见底了我原本想留一半给郎君的,结果发现还不够塞牙缝。≈ot;
凌溯凉笑了声,≈ot;不是菜少,是小娘子牙缝太大。≈ot;然后闲闲地着她,颇有挑衅的意味。
居上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曾经为她偷过贡品,自己把好东西全吃完了,是有点对不起他。想来想去,拍了拍胸脯,≈ot;这样吧,我请郎君去胡月楼吃,时间由郎君定。≈ot;
她是丰满不自知,那胸口一拍,别样波澜壮阔。凌溯得老脸一红,忙调开了视线。
最近不知怎么,脑子里时常蹦出很多不该有的想法,以前也没有这样,难道是年纪大了吗?
他不解地自责了一番,嘴里茫然应着,≈ot;等我忙过这两日后日吧,后日休沐,我下半晌早些回来。≈ot;
居上道好,暗中却心疼起了自己的荷包。
胡月楼的菜色很好吃,但很贵,一盘红羊枝杖就要十文。虽然行辕每月会给她提供五千月俸,但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要是请太子的客,挑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少说也得花七百钱。万一他吃上了瘾,日就要来一次,那帐就不敢算了,算起来太惊人。
可心疼归心疼,说出去的话还是得兑现,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凌溯她愁肠百结,就知道她小气,负着手道:≈ot;上次是你邀我去的乐游原,这次胡月楼我做东,不必你请客了。≈ot;
居上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ot;这怎么好意思呢。≈ot;
凌溯说无妨,≈ot;今日我在秘省外遇见了右相,他和我提起辛家男子三十纳妾的家规。≈ot;说着眼波一转,瓮声瓮气地问,≈ot;我想了解一下,辛家的郎子,也要恪守家规吗?≈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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