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终于能像具没有生命的玩偶娃娃般,任他将我的身子摆成他想要的任何姿势,任他在自己身上疯狂地啃咬抽动,我甚至还能尝试着对他露出微笑。
他似乎也习惯了我的乖顺,对我不再那么狂暴了。
偶尔,他甚至也会对我温柔起来。
就这样十几天过去了。
这天中午,展翔忽然出现了。
我很纳闷,因为他白天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现在过来,对吧?”没等我问出口,他自己就先说了起来:“因为我今天有见好东西给你看。”
说着,他打开放在角落的电视。
——这台电视从我来时就有,但我却从来没有打开过。因为没有兴趣看,致使它一直成了摆设。没想到,今天展翔既然会亲自过来打开它。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的目光不自禁地转向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很大的盛会。
展翔告诉我,这是今年全国最大的一个画展。而开办这个画展的,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画家。
我浑身一震,更加注意着屏幕上的一切。
当看到这个画家的身影时,我的心跳忽然间停止了。
画面上,赫然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阿俊。
他潇洒地穿梭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和各色人等打着招呼,说笑着。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个这么善于交际的人。
只是,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今天的阿俊似乎有些憔悴,平时一向光洁的脸上都有了胡渣,甚至在电视上都可以看出来,精神也似有些不振。
难道……不,我不能自做多情。
也许,人家只是昨晚没睡好呢。
看目的达到,展翔伸手关掉了电视,缓缓道:“现在,你该对他死心了吧。”
“我早已对他死心了。”我淡淡道:“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
“其实……”展翔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死心。当你在电视上看到他时,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盯着电视屏幕时,眼睛都发亮了。”
“不!”我忍不住大叫起来:“我没有!我早忘记他了!就算记得,也只是在恨他!我恨他!”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就不需要这么大声了。”展翔的声音很冷,眸子中却似在燃烧着熊熊火焰:“如果你真的恨他,我可以去帮你对付他。我可以让他一夜成名,同样也可以让他一夕之间一无所有,在全国的画坛都没有丝毫立足之地。”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这么做吗?……真的要这么做吗?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阿俊所有的辛苦和牺牲都白费了。
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我狠狠心想答应他,眼前却忽然浮起阿俊那双充满希冀的眸子。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我忽然发现,自己竟连恨他都做不到。
“不,”我摇摇头:“随他去吧。你放心,我现在是你的宠物,我绝不会背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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