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没有推脱,只是淡笑道,“好啊,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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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a市很出名的一条古街,传说几百年前,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曾到这里微服私访,因为喜欢这里的风情,加之这里人民淳朴的心性,他兴致一起便赐予它‘独此一条街’的称号。几百年下来,虽然不可避免有些改变,但这条街也最大程度保留了自己原有的特色,相信你会喜欢这里的。”贺思凡爽朗的声音徐徐而出。
莫小言听完也不对此做什么评价,只是看着眼前这条古色古香的街道,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贺思凡,“那你带我来这儿又有什么目的呢?”
贺思凡愣了一下,哈哈笑道,“难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有目的不成?莫小姐,你未免疑心太重了,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
莫小言笑着摇摇头,“如果是其他人,我会相信他仅仅是带我来参观的,但独独对贺先生却不能这么认为,您说是吗?”
贺思凡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眸,正色道,“所以我说你疑心太重,大多数小心一点是比较好,但有的时候人不如随性一点比较好。做什么事都计较得失,活着岂不是很无趣?”
莫小言低头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抬起那双清澈得不含半分杂志的眼睛,露出天真无邪本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少女的笑容,“贺思凡,走吧,带我去玩玩!”
贺思凡跟上她轻巧的脚步,拉起她柔软似若无骨的嫩白小手,与他并肩而行。
莫小言诧异地回过头,却对上他真诚坦率的双眼,愣了愣神,随即笑笑,那只柔软的手轻轻回握住手心修长有力的大手。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心中慢慢荡开,不是爱恋,不是友谊,更不是提防与算计,而是单纯得毫无原因的信任和默契。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相信贺思凡以前说过的那句话,是的,这个人是她的知己。同样的少年英才,同样的高处寂寞,同样冷漠残忍,同样不轻易相信别人……然而这样的两个人却在此刻彼此信任对方,把手递给彼此。或许,以后他们会无可避免地成为竞争者甚至敌人,但这一瞬间的美好和温暖却永不会忘。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一个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两人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走在这条充满古意的街上,看上去异常和谐而美好。
莫小言拉着贺思凡走到一家小摊前,看着小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透明小人,眼中带着淡淡的好奇。这些透明小人形态各异,有各种动物形状,还有古代一些有名的人物形状,个个都活灵活现的。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然后抬起头笑脸盈盈地对老板道,“叔叔,这是什么啊?”
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目和善。他看了眼留着乖巧学生头面带一丝稚气的莫小言,笑着道,“这个叫吹面人。”
“吹面人?”
见眼前的小姑娘很是疑惑的样子,正准备解释,小姑娘旁边的高大青年却开口道,“吹面人是以前在北方的盛传的一种手艺,现在已经面临失传,你一直生活在南方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这个讲究的不仅是手上的功夫,还有嘴上及肺上的功夫,可不好练啊!”
他指着一个小小的葫芦娃对老板笑道,“给我拿个葫芦娃!”
莫小言有些失笑地看了眼一脸认真的贺思凡,这人还真是……自己送他一个多拉a梦,他还真给自己还个葫芦娃了!
老板拿起这个小小却逼真的葫芦娃递给贺思凡,但却见他摇摇头笑道,“给她买的,她最喜欢葫芦娃了!”
老板转身递给莫小言,眼中带着善意的微笑,“小姑娘啊,你哥哥对你真好,要好好学习,以后赚钱好好孝敬哥哥啊!”
“哈?”莫小言愣愣神,看了看一脸宠溺微笑的贺思凡,忍住笑意,露出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叔叔,我一定好好学习,以后赚了钱给哥哥买两个葫芦娃!”
她本身看着就比实际年龄小一些,再加上乖巧的学生头,看上去就更小了。此时说出这种啼笑皆非的话,让人听起来有种童真的感觉,更讨人喜欢了。
老板哈哈大笑,摸摸她的小脑袋,很是喜爱的样子,转头对贺思凡笑道,“你妹妹真可爱!”
贺思凡竟也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嗯,是很可爱。”说完,拉过莫小言的手,“老板,我们走了,以后再来照顾你们生意。”
莫小言也甜甜朝老板一笑,“叔叔,我们走啦!”说完握住哥哥的手,欢快地朝前面走去。
兄妹俩一高一矮的身影越变越小,如路上普通的游客一样逛逛停停,玩玩闹闹,而又有谁能想到这对看似哥哥的青年却是a市黑道上只手遮天的人物,连跺跺脚整个a市黑道都要颤一颤的老大,站在她身边的小女孩,也是d城独一无二的地下王者,能令d城黑道谈之色变的后起之秀。那么随着她对a市毒品市场的进军,这座由贺思凡一手遮天的城市,还会像以前那般风平浪静吗?
58、君子一言...
直到日暮两人才从“独此一条街”游玩而回,不过却迎来了真正来a市的目的。
和上次一样也是来到凤凰舞城,只是上次她是孤身一人,而这次身边却多了安橙和贺思凡二人,安橙下午的时候其实一直跟在她身后,隐匿得十分巧妙,就连贺思凡也没有觉察出来。
三人找到一处地方坐了下来,由于莫小言一直喜欢偏僻点的地方,所以这次也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但商量的事情却是足以关系到a市整个黑道的利益。
此时的莫小言和贺思凡早已不是下午在一起游玩的“兄妹”关系了。他们二人正对着对方坐着,皆是一脸严肃与慎重。
莫小言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端起红酒轻轻泯了小口,“贺先生,我已经达到您提出的要求了,当初答应过我的事,相信您也不会食言吧?”
贺思凡哈哈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做到。”
虽然莫小言心中早已明了贺思凡不会食言,但听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才完全放下心来。
贺思凡接着道,“当初我说过,只要你能站在d城的最高峰,那么我就不会阻止你的货销往a市,不但如此,我还会给你提供一家场子!”
莫小言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心中却是惊喜不已。当初她贺思凡只是答应她不阻止货销往a市,却从没说过提供场子的事,其实照莫小言如今的实力,在a市拿下一家场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头疼的是拿下场子后会引起a市其他黑帮的注意。但如果是贺思凡给她的场子就大有不同了,这相当于是贺思凡昭告a市所有帮会,这家场子的主人是他罩着的!试问,在贺思凡的地盘上又有谁敢动她罩着的人呢?
贺思凡提出的这一切无疑对莫小言来说无疑是有巨大好处的,但她也明白贺思凡肯定不会毫无理由地帮她,她微微一笑,“贺先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好了。”
贺思凡也不绕弯子了,于是笑眯眯道,“记得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一个商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助一个人,利益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错,我的确是有条件的。”他稍稍一顿,接着道,“我希望莫小姐在a市出的每一分货都经过我的手!”
莫小言看着贺思凡的眼睛,眼里闪现一种沉思的色彩。她皱起眉头,冷笑一声,“贺先生这个要求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要我的货经你的手出去,那我岂不是必须依附你才能生存?贺先生,请你搞清楚,我不是想要投靠你,只是想与你合作而已!”
或许换个人换种身份在这里对贺思凡讲出这种话,相信他也活不过今晚。但这番话是从莫小言口中而出,却未能让贺思凡动一点怒。莫小言本身也是d城公认的老大,飞速成长的势力就连现在的贺思凡也要忌惮一二的,再加上贺思凡一直以来对她存有一种心心相惜的好感,这一切都成了她和贺思凡谈判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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