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摆有节奏地一下又一下,催眠的效果很不错,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催眠师都会拿着个怀表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长见识了,琳琳的老公挺好的,他们将来还会在一起的……包小楼胡思乱想,漫无边际,到最后在钟摆声中进入一种介于无意识和有意识的状态中,类似与我们要睡着之前的那种说不出来的状态。
仇书庭的声音愈发轻,愈发低沉,喃喃的,就想枕边的细语,“小楼……我们一起回去吧……想一想,十岁的时候,在苏州,有一个叫向阳巷的地方……那里有门牌吗?有没有写着‘向阳巷’的门牌……”
半梦半醒中,在低沉声音的带领下,仿佛看见了一扇陈旧的大门,一个窄窄的小道,往下一看,是一双脏兮兮的脚丫子,套着红色的塑料拖鞋,余光划过一个绿色小牌子,白色的字——向阳巷!包小楼有点激动,仇书庭忽然停止说话,不再给她任何暗示,她又忽然平静下来。
“阿城——阿城——”稚嫩的童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一遍遍的呼唤,红色塑料拖鞋的主人冲着一个大院子叫唤着。
幽幽的男音再一次响起:“你看见了什么……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朋友……你是谁?他们是谁?”
包小楼想回答,可是张不开嘴,忽然看见大院子里探出个人影,短短的头发,清瘦的身材,个子不高,却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满是笑意的,飞快朝自己走来。“包子姐!”
“不准叫我包子!你这个油条!”包小楼开始说话,嘴唇一张一合,手指一动一动,好像想抓住什么,仇书庭把手伸过去,她就一下子抓住了,嘴里又开始说话:“油条,跟姐姐去抓知了,不准像上次一样放走它们了……”
仇书庭见催眠有了点进展,马上说:“包子……和谁抓知了?”
“油条……三胖子,还有翠翠……翠翠,不要老是跟着我!油条,我们回家!”包小楼将仇书庭的手抓得更紧了。
“包子是谁?油条叫什么名字……”仇书庭慢慢地问。
包小楼的嘴角向上一扬,显得有点调皮,“包子就是我,油条是倾城……谁叫你这么瘦,你就是油条……一毛钱一根。”
仇书庭暗暗发笑,笑了一会儿,又严肃下来,轻轻动动她的手,问:“包子,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你为什么离开向阳巷?”
“我……”包小楼的眉心开始扭曲,将仇书庭的手越握越紧,牙关不住地打抖。
破碎了被压抑的记忆,在一瞬间全部在眼前炸开——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气很冷,周围软软的,暖和的,是被子吗?对,在被子里,好舒服……有人把门敲得震天响,不知谁家的狗开始乱叫。包小楼觉得有点亮光,睁开眼去看,只见三个不认识的叔叔从外面走进来,反手就把门甩上,其中一个人一巴掌把她的妈妈打趴下了。
“妈妈——”包小楼躲在被子里,抓着被角不敢出去。
“狐狸精!”一个男人指着趴在地上的连妤,另一个男人用脚踩住她的头,第三个男人冲了进来,一把拽住包小楼的胳膊,把她从被子中拖了出来,狠狠扔在地板上。那个刚才骂人的男人冷笑着说:“这就是那个孽种吧?居然长这么大了……”
“你骂谁?!”包小楼愤起,扑上去将那个男人狠狠一推,居然把毫无防备的他推得四脚朝天,她又朝踩着连妤的男人扑去,一阵乱抓乱咬,脑后就被人重重一击,身子忽然腾空,被摔到墙边。
“小楼——”连妤哭着爬过去,摇晃着拼命咳嗽的包小楼,转身,扑通一声对着那三个男人跪下了,“求求你们,我不会带着小楼去找他的,你们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如果能放过你们,我们来这里干吗?”也不知是哪个男人在说话,“我们哥几个就这一个妹妹,全家可都指着她飞黄腾达呢,谁知我们妹夫忽然要离婚,不是你唆使的,还有谁?!我知道你们的关系,那小孩是他的吧?哼!你分明是居心不良!”
“我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再和他来往,你们放过我们!”连妤把包小楼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什么都不干就回去了。”一个男人猥琐地搓着手,和另一个男人合力把连妤拖了过去。扇了几巴掌后,连妤的头垂了下去,三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扒着她的衣服,一边扒一边在她身上乱摸着。
包小楼的头晕乎乎的,一个男人走过来,捏起她的脸蛋,恣意揉捏着,动手就要去扯她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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