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虽然显赫,但是资源总量是有限的,父祖的关注也是有限的,儿子一多,分下来自然就少,林驸马生母卑贱,能奋斗成林家小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实属不易。
“林甫想必以为这是殿下故意给驸马和林家一个下马威,故而恼羞成怒,借故拖延婚礼,”荀延幸灾乐祸地弯起眉眼,“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惹恼了陛下,弄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不过我也是乐见其成。”
“为什么?”董晓悦挑挑眉,“你和林二郎有仇?”
“殿下不是明知故问么?”荀延故作诧异,“在下和林公子没什么私怨,他不怎么看得上在下,他生性如此,看谁都一样,我不与他计较。不过殿下一日不与林公子完婚,在下便还有机会。”
“......”董晓悦狐疑地凝视着他的脸,想找出点蛛丝马迹,“行了,别胡说八道了,说正经的,你到底想干嘛?”
“殿下也觉得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荀延挑了挑眉,微微侧头,这神情使他有些少年般的天真,“我从一开始就告诉殿下,我心悦你,我想与心上人长厢厮守,这理由还不够么?”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董晓悦苦恼地揉了揉额角,她实在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一见钟情以身相许,不过要说他另有所图,似乎也没什么道理,他是荀家的独苗,打小众星捧月一般,钱财权势地位什么都不缺,要是他有志于仕进,那也不会在寺庙里一待十几年。
荀延抿了一口茶,把茶碗撂在案上,用左手轻轻抚着碗沿,柔声道:“我师父说我天性凉薄,看什么都如过眼云烟,天生就是个遁入空门的料,我也的确如他说的那样,眼空心也空,看什么都如梦幻泡影。”
董晓悦听了这话心脏骤然缩紧。
荀延继续道:“我在家锦衣玉食不觉其甘,在山寺箪食瓢饮也不觉其苦。我是去寺中避灾厄的,灾厄避过了,我却懒得下山,前些时日硬是叫师父赶了下来。他说我有一段尘缘未了,我不信,只当他看我烦,编了瞎话赶我走,直到那日在竹里馆见到殿下......”
他顿了顿,抬起眼:“我才知道,这尘缘恐怕是一辈子不能了了。”
董晓悦离开长留馆,脑袋仍是晕晕乎乎的,仿佛被灌了一大碗迷魂汤,这狐狸精道行太高,底细没探出来,差点把自己弄了个底掉。
董晓悦伤感地望了望苍蓝的晴空,还是找机会跟林驸马见个面吧。
第56章驸马
长乐长公主、林二郎和荀公子的这段公案仿佛生了翅膀,不到半天就传遍了全京城,众人都等着看林家的好戏。
林甫虽然口口声声要监军西北,还嚷着即日启程,可真到了该动身的时候,却掐准了时机“一病不起”了。
如此做作难免被人耻笑贪权恋栈,不过林中书为官多年,很知道里子比面子重要,离了京就是离开权力中枢,只为争一口闲气很不值当。
他在朝会上不过是甩个脸子,给皇帝和长公主点颜色看看,谁知道玩脱了,直接惹恼了天子,好在林中书能屈能伸,耍得了大牌也认得了怂,一告病谁也拿他没辙。
林二郎倒是八风不动,哪怕父子俩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他还是该咋咋的,下了朝会照常去门下省办公,面对同僚们或同情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只是视而不见——这就是面瘫的好处了。人们爱看热闹,见林二郎这里没有热闹可看,只觉自讨没趣,悻悻地散了。
林珩有真才实学,又是未来驸马,在御前一向得脸,天子没事总喜欢让他随侍伴驾,今天因为他爹的那番做作,天子连带着看他也糟心,不召他去御前侍奉了。林二郎宠辱不惊,落得清闲,把手头的公务处理完,难得准时下班,酉时不到就回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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