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另一边的女子探着头,披散开来的一头乌发像瀑布一般垂了在身侧,额边带了微微的水气,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细腻的肌肤上,黑白分明。
这又是他未曾见过的样子,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黑夜里他的双目仿佛有股摄人心魂的力量,勾着人沉沦痴狂。
她呆呆的望着他,显然没料到他是醒着的。
付久珩并未起身,抬手推开小窗后又合上了双目。
钟瑜调转了视线,这会儿大脑好像才从死机中恢复过来,想起刚才无澜的一堆叮嘱,结结巴巴的道:“我……见着这墙上有个小窗,一时好奇,惊扰世子休息,还请……世子见谅。”
付久珩嘴角含了淡淡的笑意,温声道:“无妨,你睡不着吗?”
钟瑜嗯了一声。
“那躺下与我说会话吧。”
钟瑜也不想继续这样在小窗边探着头,内里躺着美人,显得自己像个偷窥狂似的,于是从善如流的躺回了被窝。
静夜中,两人便这么隔着一层墙壁躺着。
第37章这扣子也太难系了…………
尽管是在外面,世子的寝室里依旧熏了淡淡的安神香,那味道闻着另人舒缓祥和,缓缓的从那扇小窗中飘过,内里夹杂了丝丝不易察觉的龙涎香,令钟瑜想起了白日里撞进他怀里时的画面,反而不能凝神静气了。
“你很怕我吗?”
这不是第一次他这样问她了,许是这一次夜色给她壮了胆,只听她道:“世子是皇亲国戚,权倾朝野的付氏的唯一继承人,是连陛下都礼敬三分的人,我一个小官家半路认回的庶女,不该敬畏吗?”
封建制度中权力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女子出嫁从夫,在家从父,像她这样身份低微又父母不疼的女子,稍不留神便会有个惨淡收场的结局。
她一早看透了这个规则,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颗心,不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不去念一些不能念的人。
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安稳平和。
墙壁的另一边,世子的声音略显低沉:“可你救过我的性命,我待你……始终是不同的,我以为你知道。”
她知道吗?钟瑜静静的看着黑暗中的那扇小窗,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是傻子,世子待她的不同她怎会未曾察觉。只是她与世子身份隔了千山万水,即便是她豁出一切奔向他,那一刻只怕也遍体鳞伤,再不是初始时的她了。
前世的钟紫茜虽是有些小心机,可一开始也不是个多坏的女孩,她为了能在肖宛旭的身边长长久久的待下去,为了能多得到一点点夫君的心,越陷越深,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毒妇,自己也凄凉惨死。
站在世子这样光辉耀眼的人身边要付出多少,要牺牲多少,而自己对世子而言这份新鲜又能持续多久?
钟瑜害怕,她不想变成前世的钟紫茜,更不想日日里被嫉妒和孤独熬得肝肠寸断,成为将来他后院荒凉一角里的怨妇。
“世子得以脱难,是世子蒙上天庇佑之福,我不过是恰好遇上罢了。”
付久珩似是轻轻的叹了一声,声音里带了无奈:“你总是这般,嘴里半分真心话也没有。”
这话听着不像是责怪,倒像是埋怨着情人晚来的委屈的姑娘,方才见到的美人静卧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钟瑜努力的将心头异样的感觉压下,又听那边接着道:“钟家待你不好,你没想过离开吗?”
想到自己勾搭宋小公子远离钟家的计划,钟瑜答道:“自是想的,只待有好的时机。”
付久珩好一阵没说话,昏暗中的静谧显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就在钟瑜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又听他道:“你生辰是何时?”
钟瑜不解他为何要问这个,她的生辰,已经许久没人提及了。
以前在谢家的时候谢家人并不知晓她的确切生辰,每年都是让她和谢琰一同过生日,小时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幸运,和哥哥生在了同一天。
后来回了钟家,知晓了自己确切的生辰八字,却是再没人给她过过生日了。
“生辰……在下月初五。”
墙的那边再度没了声音,钟瑜等了好一会儿,这一次好像世子是真的睡着了,
他问自己生辰是为何呢?思及前两回他硬送她钗饰的事,钟瑜隐隐有些忧心,这位世子可不是又想作什么幺蛾子吧。
没一会儿,钟瑜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钟瑜醒来的时候隔壁已经起了,她穿好了衣衫洗漱完毕,准备去谢过世子收留。
主屋的大门开着,雨后的空气清新舒适,阳光从门外洒在屋地上,钟瑜也没想太多,抬脚便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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